冬天过

春天到

春天桃花好

燕子喳喳叫

       2003年，对于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来说，是不平常的一年。一场突如其来的SARS疫情，加快催生了一个与落实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与中国“两纲”推进要求联系更加紧密的女性健康公益项目——母亲健康快车。

       早在2000年那个冬天，当基金会的“情系西部——大地之爱·母亲水窖”项目实施不久，会长陈慕华就提出，是不是可以考虑在帮助 西部缺水地区贫困妇女解决饮用水的基础上，配套解决她们因医疗资源缺乏导致的贫病问题。

       解决干旱致贫、干旱返贫，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这是“母亲水窖”积极参与又期盼解决的问题。因病致贫、因病返贫，同样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项目如何定位？受助的目标人群又有哪些需求？项目将通过什么途径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基金会分赴贵州、陕西两省开展基线调查。

       贵州黔东南州的凯里市位于湘黔边境，是国家划定的西部贫困地区；在龙场镇的麻塘村，一个革家人聚居的小村寨里，有一个叫袁兰的12岁革家小女娃。袁妈妈说，娃得了一种怪病，有一年多了。什么怪病？袁妈妈面有难色。后来才知道，袁兰得的是俗称乳房包块的慢性囊肿性乳腺增生，是内分泌障碍性良性增生病。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病，在袁兰的父母眼里竟成了怪病，拖吧，小病拖成了大病。实在熬不过了，就悄悄地找来些草药悄悄地治，病不见好转，娃却一天天消瘦。

       富庶的三秦大地，孕育了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在塬大沟深的偏远农村，孕产妇临盆分娩，依然沿袭在家分娩的古老传统，若顺产，还平安无事；若难产，能送医院救治的机会都没有。在基线调查中还发现，越是贫困的地方，医疗资源越是短缺，妇科病发病率，孕产妇死亡率就越高；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现象就越严重。

       基线调查结束，基金会编辑了一个宣传片，片名《母亲的渴望》。

       到了6月，女性健康项目也有了正式的名称：母亲健康快车。

       最初的项目介绍书是这样的：

背景

       在中国西部贫困地区，由于自然和历史的原因，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较低，群众的生存环境，特别是医疗卫生条件亟待改善。那里的高龄育密育的情况较为普遍，妇女的自我保护意识淡薄，保健知识极为缺乏，妇科疾病成为影响农村妇女健康的罪魁祸首，妇女的疾病诊疗和新生儿的死亡率居高不下。据统计，2001年我国孕产妇死亡率53.1/10万，西部等边远地区孕产妇死亡率则高达114.9/10万，是沿海地区的五倍之多。近年来，中国各级政府投入了一定数量的资金，实施了降低孕产妇死亡率和消除新生儿破伤风的项目，对改善西部贫困地区妇女儿童卫生保健状况起到了很好的带动作用，但仍然难以满足西部妇女的健康需求。

       妇女儿童的健康与发展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生生不息、兴旺发达的基础，为改善西部贫困地区农村妇女儿童的卫生条件，解决西部贫困母亲的健康问题，提高西部妇女儿童生存质量，改变西部医疗资源缺乏现状，改善西部妇女儿童健康状况，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推出了大型公益救助项目——母亲健康快车

项目宗旨及目的

       普及妇女卫生保健知识，保护妇女健康权益。 通过母亲健康快车为西部母亲送健康理念，送健康知识，送健康服务，帮助贫困地区降低妇科病发病率，降低孕产妇死亡率，全面提高妇女健康水平。

实施范围及受益群体

       母亲健康快车主要扶助西部12个省（市、区）和其它需要扶助的地区。受益的群体为：贫困地区的妇女（特别是贫困母亲）、基础医务工作者。

项目的运作形式

       “母亲健康快车”将以巡回医疗方式为贫困母亲解除病痛，普及健康知识，预防各类妇科疾病的发生，是一所流动的医疗大课堂。由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联合受益地区妇联，依托当地医疗卫生系统，对贫困地区的妇女实施救治和保健服务，同时举办各种类型的培训和讲座，向贫困妇女传播卫生保健知识，发放科普知识手册，以直观的形式使贫困母亲接受科学卫生保健意识，消除疾病的隐患。

项目目标

       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计划驶向西部12个省区的“母亲健康快车”逐步要达到1200辆的目标，力争每辆车都形成诊疗与宣传、学习与培训、具有辐射性效果的链条式卫生保健体系，同时努力在西部和需要扶助的地区达到每5万人拥有一部医疗车的目标。

资金需求

       每辆“母亲健康快车”需要12万元人民币，1000辆需要1.2亿人民币，这个计划分三年完成，即每年300辆“母亲健康快车” 需人民币3600万元。

我们渴望源源不断的驶往贫困地区的“母亲健康快车”，为贫困母亲送去健康，送去更多人的祝福和关注，让我们用爱心、真情、奉献，为贫困母亲创造健康人生。

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

2003年7月6日

       7月12日，“母亲健康快车”项目在天安门广场正式启动。

       200辆快车徐徐驶离广场，驶出长安街，驶向云贵高原，驶往三秦大地。

       “母亲健康快车”在我们这里，它就是一个普及卫生健康知识的科普流动站。

       ——高寨乡卫生院长聂文平

       高寨乡，属贵州省开阳县管辖，是一个苗族、布依族自治乡。山高坡陡、地广人稀且不说，这里的男人们，溜鸟、喝酒、走寨串户摆龙门；妇女们砍柴、种地、染布、刺绣、生娃娃、育娃娃，甚至地里劳作，还得用背篓背着小娃娃。

       我们中国人在医疗保健上，有两大偏颇：一个是重治疗，轻预防。另一个就是性别歧视，重男轻女。妇女病了，如果只是小伤风感冒，那就喝口热水；如果还不舒服，就会去到房前屋后山坡土坎上，找来一些根根草草（当地人称其为苗药），熬上一罐喝下，再打个盹；若还不见好转，就去找寨子里年纪大一点的人，要上一些偏方验方。治好了，也不给钱；治不好，也不担责。

       意志决定意欲，意欲决定行事的逻辑和路径。有什么样的观念，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

       “我在高寨这地方工作6个年头啰，我们也要求妇女、尤其是孕产妇定期来医院作体检，作妇科病的筛查。她们不来，我们就上门去，可是她们还是会变着法子避开你躲开你。孕产妇也是这样子，好像怀娃娃是一件见不到人的丑事。现在不一样啰，还没有到体检妇检的日子，她们就找上门来了，孕妇也是这样子，那里有点不舒服，就会给我们打电话，就会要求我们去诊疗，变化太大啰。这就是母亲健康快车带来的变化。”高寨乡卫生院聂院长。

       高寨乡卫生院获赠“母亲健康快车”后，针对民族地区的民风民俗，项目办编写了各种不同版本的健康卫生知识手册、挂图，开着“母亲健康快车”到集市上、到各种民族节庆的现场，开展义诊、咨询、宣传。这里的老百姓喜欢吃腊制品，摄入的盐份偏高，对孕产妇育儿不利，他们就制定低盐低脂配比科学的营养食谱，帮助准妈妈们调整膳食结构。而妇女一旦怀孕，就会纳入孕产妇管理名册，发放孕产妇须知，按时做产检，并会把“母亲健康快车”爱心电话印在孕产妇手册上，方便她们求助求救。

        “母亲健康快车”行驶15年，通过咨询义诊、培训讲座、发放宣传资料，改变了农村妇女，特别是贫困偏远地区的妇女寻医问药的落后观念，丰富了她们的健康知识，维护了她们的健康权益，也因此改变了她们的生活，甚至命运。

       分娩生孩子，给母亲们带来幸福、自豪。但幸福自豪的背后，隐藏着痛苦和风险，有时甚至是生命消亡的代价。世界卫生组织《阿拉木图宣言》中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提高妇女、孕产妇的保健水平；联合国《千年目标》为孕产妇死亡率划了一条底线：到2015年，五岁以下儿童死亡率降低三分之二，产妇死亡率降低四分之三，实现普遍享有生殖保健。为此，中国政府的千年目标和《中国妇女发展纲要》划定了“两降一消”目标，并规划了实现路径，制定了保障措施。

       青海海晏县，面积近四千八百多平方公里，海拔均在三千米以上，草原、戈壁、雪山、河流，人迹罕见。站在金滩乡村医华青的诊所前，可以远瞧终年积雪的阿尼年钦夏格日神山，门前的路沿着河谷而上，通往春季草场。华青说，这儿的牧民分散居住在方圆数百公里的地面上。从一处牧场到另一处牧场，有高山、河流、戈壁，有时还会有沼泽的阻隔。牧民有个小痛、小病是不会来找他的，大多会就地取材（牧民认为牛羊吃草，百草都是药）。最难的是女人生孩子，虽然牧区近年来修了不少简易公路，但山高路远，碰上刮风下雪根本出不来。要是遇上难产，只得坐牛车或是摩托车去医院。时常半夜三里有产妇家人来敲他的门，请他出诊救人。自从乡卫生院受赠了“母亲健康快车”，再没有谁因为生孩子半夜三更来请他出诊了。而孕产妇的死亡率奇迹般的降到了零。

       针对孕产妇特别是高危孕产妇的救治，配备了“母亲健康快车”的地区陆续开通了“母婴优先、平安到家”的绿色通道，实行接诊、转运、抢救，快速通达，一路绿灯。项目医院设立“爱心电话”，24小时值班，随叫随到，有难必帮，有险必救。

       陕西和贵州两省，是第一批“母亲健康快车”受赠地，有过这么一组统计数据：

       2007年，陕西省的孕产妇住院分娩率达85.2%,死亡率由2002年的68.5/10万降至2005年的59/10万；婴幼儿死亡率由2002年的34.4/千分降至2005年的24.15/千分。

       贵州省农村孕产妇住院分娩率由2002年的24.2%升至2005年的61.7%；孕产妇死亡率由2002年的10万分之137.87下降至2005年的10万之75。

       2015年，联合国世界妇女高峰会议在联合国总部召开，会上对各国落实《千年目标》实行评估，中国以优异成绩进入完成千年目标较好的国家行列。在评价中国降低妇科病发病率、降低孕产妇死亡率所取得的成就时，特别提到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的“母亲健康快车”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陕西省渭南市，有一个叫李车生的男孩，他是第一个在“母亲健康快车”上出生的，这么些年，“母亲健康快车”迎来了许多个刘车生、王车生、张车生······

       “我开了三年的母亲健康快车，我记得，大概有三个娃娃是在车上生的”。清镇市妇幼保健院司机王师傅。

       “那天夜里，我们去舟溪镇接一个产妇，车开到半路，她说要生了，我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哇，一声哭，那娃就生出来啰”。凯里市妇幼保健中心司机潘师傅。

       “母亲健康快车”15周年了。

       李车生今年15岁了。

       他的“车生”小弟弟、小妹妹多少岁了呢？没有人统计。

       有句民谚：不怕千斤担，就怕四两病。

       千斤担压不垮人，四两病却能压垮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王路田，就是属于曾经被四两病压垮过的人，只是日积月累，她的病不止四两，而是36斤。

       王路田是贵州花溪区高坡乡五寨村苏亚组人。高坡乡地处贵阳与黔南州接壤的大山深处，平均海拔1300多米，属于山顶之巅上的一块台地，高坡因此得名。苗族妇女在妇科方面的知识原本就比较缺乏，像王路田这样生长在大山里、又没有上过学的妇女就更加保守了。

       后来，王路田的腹部渐渐鼓了起来，开始以为是怀孕了，可是一年两年过去了，孩子没有生下来，腹部却越来越大，才知道不是怀孕，是病。什么病？不知道。一拖就是12年。直到2007年，区医院的“母亲健康快车”开到这个偏僻的山村作妇科普查，才查出王路田得了卵巢囊肿引发的畸胎瘤。王路田说，自从生了这个病，地里的活路做不了，家里的事情也做不了，站久了不行，坐久了不行，躺着睡久了也不行。

       花溪区项目办把王路田的情况反应到贵阳市项目办，市里又报告到省里。由于王路田病史复杂，拖延时间太长，而且瘤体太大，省项目办请来了母亲健康快车全国专家委员会的妇科肿瘤专家曹泽毅、解放军总医院的妇产科病理科主任陈乐真，为王路田作免费切除手术，瘤体足重36斤。

       2013年后，王路田和丈夫开始外出打工，他们想赚足一笔钱再回到村里，盖一栋像别人家一样的两层小洋楼。

        任国先，在高坡乡工作8个年头，如今是乡里的妇联主席。她说，如果没有“母亲健康快车”发现王路田，治疗好她的病，这个家恐怕也就没了。

       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家庭里，女性得病的比率远高于男性，这除了经济困难的原因、传统旧观念的原因外，更多的还是女性健康权益保障机制、行使路径的缺失。“母亲健康快车”开展的免费为贫困妇女作健康普查、救助救治重症贫困病患，为她们提供治疗和服务，不仅仅赋予了妇女的健康权益，还拯救了婚姻，拯救了家庭、拯救了作为女性应有的尊严。

       还记得那个革家女娃袁兰吗？她同样得到了“母亲健康快车”的救助，在州医院为她作了包块切除手术，她顺利地读完初中，又进了一所职业学校，毕业后结婚生育，在一家叫恒爱的婚庆公司作领舞。袁兰说，革家人是后羿的后代，崇拜太阳。她还说，当年她手术前的夜里，作了一个梦，梦见一轮太阳从香炉峰后升起，一辆“母亲健康快车”从太阳里开过来，太阳是我们革家人的保护神，“母亲健康快车”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母亲健康快车”，它不仅仅是一辆车，而是一个平台，一个有容乃大的平台。

——采访扎记

       服务女性健康，促推妇女事业发展，“母亲健康快车”迅速成为当代中国女性慈善领域的金牌项目，用慈善的手段、公益的路径，打造了一个融妇幼卫生保健、疾病救助、健康教育、基层医务人员培训、妇幼服务能力建设、女性心理援助为一体的大型公益平台。

        徐艳，清镇市红枫湖民乐村的村医。村里五千多村民，居住在方圆30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村民得病了，去镇上，嫌麻烦，去县城，路太远，都会来找她。

        “我们乡村医生，遇到最恼火的事嘛，就是村民病了，我们想治，又弄不好。”徐艳说。

        “母亲健康快车”项目办，组建了从国家层面到省市县的医疗专家委员会，培训基层医务人员，帮助他们提高医技。

       贵州省是“母亲健康快车”第一批受益地区，2005年到2007年，在省级层面就轮训基层医疗骨干300多人次，再通过他们培训乡村一级的医务从业人员。

        “我们现在每年要办两期乡村医生培训班，除了我们自己讲课，还会请省里县里的专家开展针对性的讲座。平时我们利用母亲健康快车实地帮助村医解决救治一些疑难病患，还会给他们送去一些急需的药品，甚至生活用品。”清镇市项目办向主任。

       徐艳说，“母亲健康快车”来了以后，遇到难题，县上的老师会来帮我嘛。我觉得，“母亲健康快车”是一个流动的教室，遇到恼火的事，就会想到它，求助它嘛。

       革命老区江西兴国妇联的工作人员说，“母亲健康快车”在我们这里，不仅仅是“母亲车”、“救命车”，也是妇联组织的“民生车”，我们可以利用它为妇女儿童做更多的事情。前年我们这里发大水，我们就是用它把灾区妇女儿童急需的物资运到被水围困的村子里。现在男人出去打工，留下的全是老人和儿童，如果没有车，这些救命用的物质没有那么快送到的。

       公益慈善的力量是隐形的，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人们，就像春风春雨催生桃红柳绿，引莺飞草长。

       地处十万大山深处的黔南州中医院，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发现山区百姓对“母亲健康快车”非常欢迎，又特别渴求。当地山路狭窄、弯多坡陡，于是他们募集资金，为乡镇医院购买了一批小型的救护车，也喷涂“母亲健康快车”标示，纳入项目办统一管理。老百姓把他们的快车亲切的称呼为大“母亲健康快车”，把乡镇医院的车称作小“母亲健康快车”。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城镇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这时期，大量人口向城市聚集，给原本紧缺的社会公共服务资源带来空前的压力。公益慈善，有时会从不同的角度为政府的社会化服务，做一些拾遗补缺的工作，助推政府在更高层次、更宽领域出台一些惠民政策措施，让人们分享更多改革开放的红利。

       宫颈癌，是最常见的妇科恶性肿瘤。我国每年新发宫颈癌病例13.5万，占全球发病数量的三分之一；死亡约8万例，排在妇科恶性肿瘤的第一位。

       2007年，“母亲健康快车·手拉手护平安·防治宫颈癌筛查医疗技术培训班”，在新疆乌鲁木齐的昆仑宾馆举办。这是国内公益慈善组织，首次大规模针对单一病种举办的技术培训和现状筛查。

       虽然现代医学证实，宫颈癌是可防可治的，但我国25岁以上的妇女中，有超过70%的人数从未作宫颈防癌检查，只有早筛查，早发现，才能早预防，早治疗。

       新疆筛查，收集筛查样本6000多件，彰显了“母亲健康快车”整合资源、凝心聚力、服务妇孺公益平台的巨大潜力。之后，又分别在西藏、甘肃、青海、宁夏等地组织了类似的培训班和筛查。筛查结束，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向全国妇联写出了关于宫颈癌筛查防治的专题报告，医疗专家团队向全国卫计委写出了同样的报告。

       2009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印发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近期重点实施方案2009——2011》通知，要求从2009年起，把在全国农村妇女中开展“两癌”（宫颈癌、乳腺癌）筛查，纳入农村妇幼重大医疗公共项目。筛查工作在全国推开。

       2009年，“中国贫困母亲两癌救助专项基金”正式设立。管理单位：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

       “母亲健康快车”，赋权妇女，因爱而生。契而不舍15年，初心不改。

       它是怎样的车？它是车又不是车，它有生命，有性格，有故事。

       母婴健康，平安到家。它是生命诞生的第一块桑梓地。

       有病治病，勇敢面对。它是遥远土地上播洒文明的使者。

       扶危帮困，从健康入手。它是女性摆脱贫困、致富创业路上的庇护所、加油站。

       救死扶伤，便捷及时。它是流动的医院、可靠的港湾。

       为国分忧，为民谋利。它是妇联组织架桥铺路的基石。

       凝心聚力，共享余香。它是爱心玫瑰，公益大舞台。

       2018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设立15周年，有记者采访项目办的负责人，请她谈谈项目的情况。她说了这么几个节点、几组数据：

       2003年7月，“母亲健康快车”项目正式设立实施。

       经历了三个时期：

       初始期

       发展期

       提质升级期

       开展了七项服务：

       普及基本的卫生保健知识

       开展健康咨询和义诊

       免费对贫困妇女进行健康普查

       免费发放募捐药品及各种宣传资料

       免费接送孕产妇住院分娩

       对基层医务工作者进行培训

       特殊病例一对一救助

       2007年，项目写入《2006-2007年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报告》绿皮书；

       2010年，载入《2010中国女性公益慈善发展蓝皮书》。

       2008年，获中华慈善奖。

       2017年底，共发送“母亲健康快车”2624辆，覆盖31个省、市、区；受益人次6600万。

       梳理归纳历史其实并不难，创造怎样的历史却需要智慧、勇气、胸襟和艰辛。

       数字是流动的，随时间的推移而增减。数字又是不变的，在每一个的身上背后都会烙有不同年轮的印痕，并在历史长河中各自的位置上沉淀。穿越时空，溯流而上，审视这些数字，阅读它们背后波澜不惊、平凡普通的人物故事时，除了沉甸甸的大爱，还会有什么呢？

       车，在路上；故事在车上。

       车，将继续前行；故事也将继续。

       多年的努力，母亲健康快车获得不少殊荣，2005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获国家税务总局和财政部特批免征车辆购置税，是我国继消防、森林防火获特批的第三个项目；2007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被载入《2006-2007年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报告》绿皮书；2008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荣获“中华慈善奖”；2010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被载入《2010中国女性公益慈善发展蓝皮书》，2013年，“母亲健康快车”项目荣获第七届首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集体称号。